李侍郎听得笑歪了嘴,恶狠狠道:“我谁都不要,就要那赵二十一娘。她落到我手上,看我如何弄死她!”
完颜宗弼握着酒盏,不屑地道:“那赵二十一娘,生得跟男人般高大,没半点女人的娇柔,连宫女都比不如。路上早早被破了瓜,后来有了身孕,还小产过。那般多的娇媚娘子,谁还看得上她。既然没人要,就打算将她赏给听话的奴隶。”
李侍郎打着哈哈笑了过去,没追问为何没能将赵寰赏赐给奴隶。
因为之后发生的事,全天下无人不知。
金国的老巢都差点被赵寰一锅端了,她领着那些女人杀了出去。
西夏也是被赵寰将占领的土地夺了回去,彼此都是她手下败将,就别互相戳脊梁骨了。
屋内众人一起笑,纷纷说起了当年帝姬嫔妃们美妙之处,浣衣院的销魂享乐。
李侍郎与完颜氏们,唾沫横飞说起了当年玩弄大宋女子之事,越说越欢快。那些在她手上吃足苦头的恨意,仿佛在此刻得到了宣泄。
大家饮酒正酣时,守卫惊慌失措进了屋,上前结结巴巴禀报道:“回陛下,王爷,北地北地打过来了!”
完颜宗弼用力摇了摇头,瞪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守卫再次惊骇地道:“守兵来报,岳飞领着三万大兵,已经快逼近大都了!”
李侍郎嗷地一声,将怀里的小娘子推开了,差点没哭出声。
他的命真苦,被北地的正义军从兴庆府赶到肃州,再从肃州逃到沙州。
辛辛苦苦来到了大都,居然北地的兵打了来,他又再要次逃命了。
完颜亶脸色苍白,无助地看向了完颜宗弼。他手上没兵权,大宋都打到都城来了,他得逃,赶紧逃!
完颜宗弼脸色变幻不停,拳头一下砸在了炕几上,尤为不够解气,干脆一下将炕几掀翻在地,杯盘碗盏哗啦啦掉了一地。
又是岳飞!
完颜宗弼数次败在岳飞手里,他敢打到大都来,这口气如何都忍不下去。
若丢了大都,往更北之地逃走,回到女真发家之地,松水以北,也能蛰伏着活下来。
但金国,从此等同于灭亡了!
完颜宗弼一咬牙,厉声道:“不过三万兵力而已,速速整兵迎战,这次,我们要用全部的兵力,让他有来无回!”
岳飞骑在马上,身穿盔甲,大氅随着风飘飞。
身后朱红的“正义军”旗帜,亦随风猎猎飞扬。
大都放眼放去,山林湖泊被积雪覆盖住,冰天雪地,人烟稀少。
眼前的大都城墙,不过是些石头与泥土砌成的矮小土墙,城门低矮又不堪一击。
岳飞以前惟盼着,能驱逐金贼,收回失地。
赵寰派他作为统帅,领兵攻打金国时,他激动得不能自已。经过多年,终于能再与金人一战了。
离大都越近,岳飞的内心就愈发沉重。
强大的大宋,竟然被一个小破寨子的首领,打得国破城亡。
此刻岳飞深刻明白,赵寰为何不亲自领兵,前来复仇。
赵寰告诉他,金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远远不是大宋的对手。
除非,大宋自己人不争气,成日忙于内斗。
岳飞想到那些不战而降的官员与守将,愤怒上涌,紧紧拽紧了手上的缰绳。
怪不得,赵寰要活剐丢了长江以北大宋疆土的杜充,费劲心血改善大宋的朝廷官制,严禁朋党之争。
马蹄阵阵,金兵从城墙内,东西的王寨中,一起奔袭了过来。奔跑在最前面的是轻骑兵。接着,阵阵铁器摩擦的刺耳声响起。
岳飞望着金人摆好的阵仗,按照他们的一贯打法,先用轻骑兵冲锋,再用引以为傲的“铁盾军”,跟在后面绞杀。
完颜宗弼的帅旗,在队伍中高高扬起,金兵的喊杀喊打声,响彻云霄。
岳飞冷笑一声,完颜宗弼同他交战过,一次都没能讨到好。
这次,完颜宗弼照样会败在他手上。岳飞谨慎,并未曾有半点轻敌,仔细观察着金兵的情形,待到他们离得近了,抬手下令。
完颜宗弼骑在马上,被亲兵拥簇在中间,警惕地望着眼前的正义军。
正义军最厉害的骑兵营,在最前面一动未动,完颜宗弼不禁得意地冷笑连连。
看来,赵寰再嚣张,岳飞身经百战,还是会忌惮他的“铁盾军”,不敢轻举妄动。
岳飞挥旗下令,完颜宗弼以为他会指挥骑兵营出战,便做好了准备,让“铁盾军”整装待命。
谁知,骑兵营并未冲上前,而是哗啦啦散开退后,露出用桐油布盖着的不明物。
桐油布被兵丁揭开,完颜宗弼眼珠定住,死死盯着眼前怪异的铁铸物。
铁铸物的圆形口子,好像是张开的黑洞,对准他们,要将他们全部吞没进去。
岳飞再次挥旗下令,完颜宗弼尚未看清楚发生了何事。
“轰隆”巨响,地抖了抖,马引颈嘶鸣,不安扬蹄。
马与兵丁扬起在了半空中,手臂身子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