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替自己的以后担忧。
她们出来做事,肯定会遇到与赵寰相同的遭遇。若是被污蔑,泼脏水,她们该如何做才好?
赵寰道:“泼脏水的,不外乎仗着自己脐下那三寸丁,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罢了!”
她眼神冰冷,看着无赖们,厉声下令:“将他们带过来,打碎他们的狗牙,切了他们那点东西!”
这下,周男儿与许春信威风凛凛上前,挥舞着刀柄,将无赖们的脸打得肿成了猪头,牙齿和着血喷出。
手起刀落,极为熟练地切下无赖们那丁点臭东西。
腥臭再次席卷了四周。
周男儿胡乱抹干净了刀上的血,冲着呆住,又忍不住激动的任慧娘她们一笑,道:“赵统帅说了,别与他们争论,更别去辩驳。你吵不赢的,这些下三滥的事情,越描越黑。只有让他们痛了,害怕了,以后才会闭嘴。”
赵寰沉声道:“光明正大比试,我欢迎至极。谁有本事,谁就上。敢造谣的,靠着污蔑照下三滥的谣言,妄想打垮对方的,就是此等下场。”
百姓中骚动起来,男人们神色各异。连打惯了仗的杨成义都看傻了眼,喃喃道:“被阉了,都断子绝孙了啊!”
悟明一点点抬起头,他终于活了几分,狠毒地盯着赵寰。
她此举一出,犯了男人们的忌讳,看她如何收场!
赵寰朗声道:“好了,接下来核实户贴地契,宝鸣寺的田产,归于衙门,全部赁给你们耕种,按照着家中壮年人口多少分。快回去吧,宝鸣寺功德箱里好多大钱,过年了,拿出散出去,大家都沾沾喜气。先到先得,发完即止。”
有钱发,有地分!
先前那几个无赖的下场,无人在意了。
百姓们很快一窝蜂离去,回家去拿地契户贴等。
悟明眼睛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赵寰对着杨从义道:“宝鸣寺的粮食,劳烦杨将军到时候带回去。过年了,多加一些,就当给大家添碗饭。”
粮草!
杨从义咧嘴笑了,吴玠说得没错,跟着赵寰,有饭吃!
张浚他们,此时方回过神,佩服又激动。
赵寰说,正好一起解决。
地契户贴田地变革,乃至寺庙的问题,她一环扣一环,真一并解决了!
只一想,就心潮澎湃。
雅州那边的马帮,互市,天下一统…
往年衙门在这个时候早就封了笔, 哪怕是穷人家,也得想方设法置办些年货,忙着洒扫过年。
今年的府城, 比以前过年时还要热闹。府衙大门前搭起了棚子, 沿着府衙出去的街上, 如元宵看灯时的灯棚,一座一座接了出去。
百姓们排队在重立户贴,地契等。排队太久, 又冷又累。
城里的富绅做善事, 主动拿出银钱,搭起了灯棚,方便百姓能坐下来歇息。
有那脑子灵活的食铺摊贩, 见缝插针支起铺子,卖起了粥水点心。
任慧娘忙得手脚不停,说得嘴干舌糙, 却精神头十足。
哪怕提醒了无数遍, 她一点都不见耐烦,细心告诉百姓在何处按手印画押:“哎哎哎,这里。咦, 你家中有两个女儿啊,真是好福气!”
那人乐呵呵道:“三儿两女。大女儿在议亲了, 待她嫁进个好人家, 也能拉扯把家中的弟兄。”
任慧娘脸色微变, 不过到底没说什么,勉强将新的户帖交给他, 道:“好了。”
那人识字,看到户帖上的户主以及儿女, 问道:“我娘子以及女儿的名字,为何都在上面。女人的闺名,如何能示人?”
任慧娘刚端起茶碗吃了口,闻言将茶水飞快吞下,头往前一伸,那人被唬得后退了一步。
“你瞧好了,我是女人,我叫任慧娘。我的闺名不但能示人,我的脸也能随便示人!”
那人知晓任慧娘的身份,嗫嚅着不敢做声,拿着户帖飞快转身跑了。
任慧娘很是不甘心,追着他大声道:“只有犯了事被缉拿的犯人,才要隐姓埋名躲着!”
排队的百姓中,传出阵阵的笑声。也有那酸儒在嘀咕道:“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简直成何体统,好比那牝鸡司晨,世道全乱了。”
任慧娘听到了,顿时柳眉倒竖,不屑抢白道:“既然牝鸡能司晨,要那大公鸡做何用,不如拿来杀了炖肉吃!”
酸儒涨红着脸,悻悻道:“我家的娘子与女儿名字,无需写出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般霸道!”
任慧娘怒火,蹭一下就上来了。凤眼一瞪,就待开骂。
在旁边的赵玉娘,忙放下印章,伸出手拉了她一下,宽慰道:“伯母你别与他计较,不值当。”
任慧娘想到这些天遇到的糟心事,一下泄了气,无奈道:“罢了,与他们计较什么。”
负责户帖的这一队,这几日见得多了。像是反对女人的名字,写在户贴上,真算不得什么。
反对之声最大的,乃是女人的嫁妆登记。
男女双方在互换婚书时,女方在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