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混了点小官之后就想把老娘接到身边,但她在这里呆惯了,我的钱都寄给她,日子也闲哉,不想挪地方就不想呗,她安安稳稳得在这有个牵挂就行了。”
温廷泽是这样说,但有一件事池方知道,温廷泽大概没有听陆夫人说过。
陆夫人在一个月亮正好的晚上,摇着手里的扇子告诉池方。
“和廷则一起住也好,可我要是走了,他爹每年魂归的时候,就看不到我了。”
她言语淡淡,却再说很深的情谊。
温廷泽在泸州是还有一套宅子的,这大概也是陆夫人只住乡下不去大宅的缘由。
二人上香放好祭品,温廷泽念叨了几句自己近况的话,就和池方一起静静坐在水边,思念像溪流一样飘远,温廷泽沉默了会突然想起一事,他朝池方身边坐近了些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池方听他说。
“我当年啊,离开家的时候,到处找活干,什么地方都去,有一回攒了点钱跟别人坐船出海,途径一座岛,我跟着船客下船休息,结果爬上一座小山迷路了。”
“岛?山?”
池方对他童年经历感到新奇。
“是啊,爬了一半下大雨,我找到一个山洞就进去躲雨,那个山洞…如今想来,真的如同梦境。”
“山洞里有什么?”池方问道:
“有一颗很大的枯木。”温廷泽回忆着:“里面还坐着一个神像,那个神像,脸是软的,和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