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琢磨。
明明是相拥的距离,此刻像是隔着银河系。
郁清垂下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着,抖着声音张口。
“温择叙……我知道你比我大,你比我知道得多,你生活阅历比我丰富,我在你面前完全就是一个幼稚的小孩。我意气用事,想问题不深,莽撞做出很多可笑的傻事,我和你之间就是存在一段无法跨越的差距。”
郁清语气越发急。
“我不知道怎么去弥补,让你生活停滞七年?或者重新来过,我早出生七年?”
“这就是无解题啊……”
“我不想只站在你身后,我应该站在你身边。”
“我想从现在努力,我也想变得很好,有能力去追求更好的生活。”
做一个和你一样优秀的人。
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太难了,也害怕自己做不到,会打脸的。
温择叙抬手,在空中顿了下,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好了,不说这些。”
忽然狠不下心来对她,温择叙在心底无奈地叹气。
心想。
要不就算了,这样也挺好的,不逼她支愣起来,迷茫就迷茫,哄骗着她跟他一辈子好了。
郁清拽进温择叙的衣角:“我哥说以后我可能会遇到更好的人,我觉得不会的,别人再好,在我心里你也最好。”
温择叙瞬间明白了,眼神沉了几分
今晚郁清说这些话全是因为郁闻晏乱和她聊什么人生大道理。
这一笔先记下,账以后算。
温择叙拉开距离,看她,问:“多好?”
郁清凝视着他:“你懂得比我多,但从未看轻我的无能和泪水。”
在她心里。
神明渡众人,他渡她。
温择叙扣住她肩膀,终究是心软了:“郁清,这事不给个交代过不去,你好好想,想清楚给我说明白,知道吗?”
郁清小小声:“知道了。”
又怯声问他:“还生气吗?”
“生气。”温择叙弯腰捧着她脸,“我可以给你时间,关于以后的事,必须好好想,不能逃避。”
郁清怕谈崩,埋到他怀里,乖顺说:“知道了,我会好好想的。”
晚上睡觉,郁清就窝在温择叙的被子里,另一床被子被她丢在角落,伸手搂着他腰身,躺在他胳膊弯里。
温择叙看到这个场景,莫名觉得好笑,低身在她耳边叫了声:“宝宝。”
郁清抬头,头发蹭得凌乱,脸颊红彤彤的,眼神茫然。
“我是比你年长,但是在感情里,我和你是一样的,谁也没好过谁。”温择叙枕着一边胳膊,侧脸看她,“也别老想着我比你大,有点伤人了。”
郁清:“好。”
今晚的郁清过分乖巧,乖到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温择叙克制作祟的坏心,只是纠正了她几句。
等到郁清睡着,温择叙起身去书房加班。
还真的不是故意避开她,手头的工作有些多,想到要做的事,决定再忙忙,这段时间要全部处理好。
郁清并不知道睡着后发生什么,一觉睡醒去参加宿舍聚餐。
大学同屋四年,四人的感情要好,郁清和她们玩在一起特别放得开,因为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今晚大家也都不客气地玩起来。
要了一间小包间,关愫愫开了几瓶家里带来的好酒,不常碰酒的四人才喝几口就上脸了,微微醺,眼睛开始失去焦距,迷瞪着。
氛围被炒得正好,荤素不忌的话题越来越多。
郁清被拷问一些恋爱的细节,实在羞得回答不上来,最后盯着三人,坦诚说:“其实他不是我男友。”
关愫愫:“啊?分了?”
郁清笑:“不是,是我丈夫,我们今年寒假领的证。”
话一出,三人沉默,甚至酒都醒了。
“你结婚了?”
“你是差学分吗?需要结婚证加分?”
“闪婚啊?”
郁清撑着下巴,揉搓着发热的脸颊:“第一个问题,我结婚了。第二个问题,不差学分,结婚证拿去加学分估计他要不开心,误会我是不是真的冲1个学分和他打证。第三个问题,是的,闪婚。”
三人懵逼地抱在一起。
关愫愫:“他……谁啊?”
“对啊……谁啊?”童倩惊讶说,“是不是专门骗涉世未深少女的那种……坏人?”
郁清摇手,为温择叙澄清:“他很好,大我七岁,是我哥的朋友。”和她们说郁荆志和温新溯的交情估计也理解不了,就挑一些好理解的话来说。
杨果麦:“牛批,你哥知道你和他结婚会不会气昏厥。水灵灵的妹妹就这样被好兄弟拐了,估计要郁闷死。”
郁清从没想这些,经过杨果麦这样一说,能理解以前郁闻晏的某些行为了,不由得笑了笑,原来是出于这样的心理才和温择叙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