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根热狗,一截冷白色的腕骨出现在视线内,骨节分明的手递过一杯果汁。
“谢谢。”郁清鼓着腮帮子,含混说。
温择叙抽出一张纸,给郁清擦了擦唇角。
为了方便温择叙的动作,郁清身子前倾,让他帮忙擦干净。
“到底看不看?”郁闻晏不耐烦打断。
姓温的男人就不能少刷存在感?
郁清不再开小差,坐回去,挨着郁闻晏。
温择叙眸子黯沉,面无表情地看着电影。
郁清很喜欢这部影片,感觉比《寻梦环游记》还要有趣,主人公是不甘示弱的兔子警察和腹黑痞帅的狐狸小偷,黑白和是非对立的情节让郁清看得入迷,不舍得错过故事任何一个细节。
“狐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郁闻晏突然冒出一句话。
郁清:“哥,你不就和电影里的其他人一样偏见了么?”
郁闻晏语重心长:“也不是每只狐狸都是好人。”
温择叙淡淡地投来目光,眯了眯眼睛,怎么感觉郁闻晏意有所指。
“肯定的啊。”郁清塞了口青菜,“也不是每只兔子都是好兔子。”
郁闻晏认真地计较:“兔子就是好的。”
“哥,你果断了。”
“不管,我说了算。”
郁清觉得郁闻晏有点儿怪怪的,他最讲究不以表取人,今天看部电影怎么还计较上了。
温择叙嘴角扯了扯,瞎扯这些就是拐弯抹角骂他。
一通越洋电话打到郁闻晏手机,他不得不起身去阳台外接。
下一秒,温择叙坐到郁闻晏先前的位置。
“差不多了,回房休息?”温择叙看了眼郁闻晏的背影,想在人回来前把郁清拐回房间。
郁清:“快结束了,你要是困先回房间。”
“回房间,用平板看?”
“我……”郁清对上他的眼神,陷进入了,“好!”
郁清起身:“你先回去等我,我去和爷爷要床被子。”
“被子?”温择叙明白她的意思,“今晚一起睡。”
想到刚才在房间里突发的暧昧,摇头:“感冒会伤身子,我去问问,很快的。”
郁清直接往一楼走去,不给温择叙拒绝的机会。
郁闻晏从阳台回来,没看到郁清,脸黑:“我妹呢?”
“回房了。”温择叙站起身,拿起郁清落下的手机,手放到口袋里,和郁闻晏对视。
“电影没看完,回什么卧室?”郁闻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温择叙的杰作。
“她困了。”
“是你觉得她困了吧。”
温择叙雅笑,路过郁闻晏身旁,拍了拍他肩头:“明早去拳击场,给你揍一顿泄愤可以没?”
郁闻晏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择叙。
高傲如他,不管遇到多难堪的处境,都是波澜不惊,像处在淤泥里仍然矜贵无比的青竹,有气节,永远的云淡风轻,从不会做跌身份的事,现在却说让他揍一顿泄恨,反而弄得他很无理取闹。
“还是多揍几次?”温择叙问。
郁闻晏:“别整得我欺负人似的。”
温择叙:“回校讲课的名额给你,行?”
郁闻晏挑了挑眉,恣意又傲慢:“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不计较?”
“总有一天我会和清清揭穿你真面目!”放下狠话,郁闻晏无赖说,“明早准点见面,不准让清清知道。”
揍肯定是要揍的。
走出去几步,折返回来。
郁闻晏的模样格外的放荡不拘,拽拽说:“最后,把名额转过来。”
然后转身离开。
温择叙无奈地摇了摇头,做了次亏本生意。
折了夫人又赔兵。
郁清下到楼下,往走廊最后一个房间走去,听到父亲和爷爷在交谈。
郁荆志压低声音说:“爸,您别放心上,伤身子不好。”
郁爷爷气得跺脚:“怎么能不放心上,裘芯老公这么多年都在赌,在外面赌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想问我们要钱,当年给的补偿金还不够?还要补偿什么?我们是他们家的提款机?”
郁清蹙眉。
郭叔叔背着她妈悄悄去赌她是知道的,不是瞒得好好的?怎么她妈也知道了?
郁清对他们的遭遇并不同情,是他们自作自受。
但是他们凭什么来和郁家人要钱?
“爸,孩子们还在楼上。”
郁爷爷放轻声音:“要钱也行,以后小清和她没有瓜葛,只是我们郁家的人。”
“爸……这个……”郁荆志为难,他也尝试提过,裘芯每次情绪都很激动,破口大骂他是来抢女儿的。
郁爷爷指着郁荆志骂道:“我都不想说你,结了两次婚,一婚糊涂,二婚更糊涂,小晏和小清倒八辈子血霉碰上你这个不作为的父亲。小晏母亲强势,他们家情况好,小晏跟她不委屈,小清她妈连生存手段都没有,你以为你给两个臭钱别人就会对你女儿好,你这样做,造孽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