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哈月可能配不上即将被登报歌颂的自己了。
“没事儿,估计风速仪就是卡住了,他俩最多一小时就下来了,然后咱们就一起下山,让他们自己干去。你来时坐的出租车吧?回去可没车,我用我的摩托车载你吧!”
娄志云高兴得忘乎所以,很快又得意地指导起薛京的“工作”。
“对了,你那个报道,什么时候能写出来,发表之前给我先看一下呗?不是妨碍你创作,主要是检查你写的是不是属实。有时候吧,你们外行写东西,确实容易犯错。我来给你把把关。别写的狗屁不通就好。”
“狗屁不通”和“外行”等词没能激怒薛京,因为他正在屏幕上激情输出,压根就没听娄志云讲话。
薛京对天发誓,他是真的不想和哈月一起吃饭,然后顺势复合。
如果他想,那么早在周二的上午,哈月给他发来微信消息的时候,他就可以欣然应允。
实在想要拿拿乔,起起范,周二的下午哈月再次改为约他吃中饭的时候,他完全也能够装作盛情难却。
他告知对方自己微信没变的初衷不过是想要观看哈月的应对。
像是小孩子路过一片毫无波澜的湖,会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尽全力投入其中那般。
不是探寻精神,只是自然反应。
顽皮的孩童绝不爱湖,偏偏湖水一片死寂地违反着力学原理。
哈月将他的微信从黑名单中放出来,第二天早上同他讲的第一句话,还是那么热情熟络,像个尽职尽责的销售员。
“晚上有空吗?烧烤店六点半开始营业。”
甚至在遭受拒绝后,第二天她又轻车熟路地问他:“那今天中午你有空吗?不想吃烧烤的话,我们可以去你酒店对面那家粥底火锅。很近。耽误不了多久。”
哈月可以感到后悔,尴尬,再或者是针对他的拒绝恼羞成怒,任由情绪横冲直撞做出一些发疯的行动,薛京会大度地照单全收。
他认为,所有人类可以拥有的恶劣反应都要比哈月如此自然的熟悉要好上许多。
这起码证明了他们过去的感情在她心里也同样占有一分重量。
但哈月就像个没有感情的约饭机器,这一点让薛京全身难受。
所以在昨天晚上,哈月再一次问他翌日是否有空的时候,他胃里头翻江倒海,精神状态差到极点,连带着偏头痛都犯了,干脆关机装死,连信息都没有回复。
但是现在他没空搞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和哈月一起吃饭了,他迫切地需要把哈月和娄志云“亲嘴儿”的画面从脑海中剔除,现在,立刻,马上。
哈月不能跟娄志云一起看电影,也绝对不可以交往,因为他们二人实在称不上不般配。
没错,是这样!
他答应和哈月吃饭是善举,他要阻止这红尘中又一段即将发生的爱情惨剧。
手指比脑子反应要快,一分钟已经发出三条讯息。
“不好意思,昨天去开会有些忙没注意手机消息。”
开会是真,没注意是假。
“今天晚上我有空的,烧烤,火锅,还是别的什么都可以。看你方便。”
突然有空是真,与人方便是假。
至于最后一句,那么则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甚至包含其中的两个问号。
“还是说你现在就有时间?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坐下喝杯咖啡。我来请,可以吗?”
hello,这边还有人看吗?在追更的宝子们冒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