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休息。”“好的。”秦瑜关上了门。宋舒彦不知道秦瑜怎么了,只是察觉到她似乎生气了,却又莫名其妙,为什么生气?看见乔希敲门,他站在门口看,见乔希脸上带着笑容离开,那应该没事吧?秦瑜不在,宋舒彦对跳舞也没了兴致,想着明天早上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他在舞厅坐了几分钟就离开了。看见宋舒彦离开,陈华平问丁长胜:“你们秦经理怎么回事儿?不趁热打铁?”“还他妈的趁热打铁,我听了你的话把秦经理给得罪了。”“怎么得罪了?”“册那,我跟她一说,她就怒气冲冲,训了我一句。看见你们少东家也没理。”丁长胜正恨自己没脑子,这种事情都没探探清楚就跟秦瑜去说了,现在好了,收不回来了。他把自己跟秦瑜说话的内容告诉陈华平,知道这事儿要糟,他埋怨过丁长胜了:“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你说的就跟个拉皮条似的。”“难道我说错了?”“你为什么没跟你们秦经理讲清楚我们东家是认真的,到时候会以平妻之礼待她?”丁长胜冤枉:“我说了。平时她很好相处,一下子脸色就变了。你倒是没事,我是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饭的。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真特娘地难办!陈华平跟着老爷多少年,老爷看上的女人,只要他略微牵线搭桥,老爷早就手到擒来了。哪里会像少爷这样,端着架子,真的以为他长得模样好,女人就会贴上来啊?少东家这种清高的脾气,估计要是知道他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不仅不会念在自己是想帮他,反而恨自己!陈华平决定不要跟宋舒彦说了,随他去吧!秦瑜经过一夜早就把这些消化了个干净,何必为了宋舒彦而生气?说到底,好好工作,怎么样把宋舒彦变成自己有名无实的前夫哥才是正理。第二天早上在餐厅出现的秦瑜,依旧精神饱满,乔希见她这样完全松了一口气。“上午你还是跟我一起看图纸,下午我们继续打牌。”刚刚搓麻将学得半会不会的乔希人菜瘾大。“打什么牌?你想想,我回了洋行多少事情等着我?就算你在上海,我有时间能跟你再讨论吗?你还不抓紧时间跟我讨论你的设备?”被秦瑜这么一说,乔希顿时愧疚,yonda还是免费跟他讨论的,人家想法这么多,自己却还想着打牌?一整天,秦瑜和乔希在咖啡厅讨论图纸,乔希兴奋死了:“yonda,我回去的途中应该就能把这些零件图给画出来,回到德国就能试制了。不管我来中国拿到多少订单,收获永远是最大的。”宋舒彦经过咖啡厅看见乔希手舞足蹈,秦瑜脸上带着笑看着这个德国佬,他有些疑惑,难道秦瑜真的喜欢这个德国人?如果说这个时候还是问号,那么下船这一天,他确认了。早上在晨曦中,船到了吴淞口,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航行,船到达了十六铺码头汽笛声响起,船舱里的人开始躁动,秦瑜提了行李箱推开门。宋舒彦也从舱房里出来,他走过来伸手要接她的行李,秦瑜拒绝:“谢谢!我自己来。”乔希从后面的舱房出来,顺其自然地接过了秦瑜的行李。这么一对比,宋舒彦十分尴尬。舱门打开,头等舱的客人先走,秦瑜和乔希一起走,宋舒彦排在他们后面,从楼梯往下走,二层和底层的人都积在门口,等着舱门打开。到岸上,走过通道,铭泰洋行的福特车等在那里,乔希帮着秦瑜把行李放上车。宋舒彦让自己用平常心接受,每个人有选择的权力,想想秦瑜辛辛苦苦来一趟武汉不就是想帮乔希拉生意吗?秦瑜上车前和乔希过来,宋舒彦看着秦瑜跟这个三十来岁的洋鬼子在一起,这个洋鬼子老实说长得真的不好看,跟秦瑜站在一起哪儿哪儿不不配,唉!“宋先生,您朋友那边,您联系好之后,跟我说。”“好的。”宋舒彦看着秦瑜钻进了车子,又看着车子缓缓启动,离开码头。宋舒彦有些失落,也许是他来晚了,也许是国外和国内的差距太大了,更有诱惑吧!见少东家这般闷闷不乐,陈华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安慰他两句:“少东家,可能是我好心办坏事儿了,让秦小姐误会你了。”“嗯?”“我看您年轻,脸皮薄,想帮您推一把!就跟丁长胜说了两句。”宋舒彦坐直了身体:“说什么了?”“我跟丁长胜说,让他去跟他们秦经理透露一点,您对秦小姐有意思。我本意是希望秦小姐能懂这个意思,跟您之间快一点,没想到秦小姐误会了。”“误会?”“秦小姐以为,我们是想以设备订单为诱饵,让她对您……”宋舒彦补上了“投怀送抱”四个字,想起那日秦瑜没有吃晚饭,他后来又见了丁长胜,顿时了然,“你这是在侮辱她!”宋舒彦不再言语寒着一张脸,车子直接进海东纱厂,他走在办公楼的楼梯上,来往的人,鞠躬叫他少东家,没有丝毫回应,犹如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投入了一大块寒冰。宋舒彦进了办公室,纱厂的厂长敲门:“少东家。”“进来!”
宋舒彦不在纱厂这么些天,厂长自然有一堆的事儿要汇报,他听着这些厂里的琐碎,心头却烦闷至极,自己被秦瑜如此误会,她是不是认为他是一个玩弄女人的纨绔?好不容易集中精神听完厂长的汇报。宋舒彦心里是猫爪狗挠,原来秦瑜不是看上了洋鬼子,而是她受到了侮辱,他要跟她解释,现在能够最快再见秦瑜,就是请她和乔希去傅嘉树的厂子里看看。他拿起电话机,拨打了傅嘉树办公室的电话,平时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