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意替这小畜生出头,那也行,有这能力么,你能接得住我三招,我就言听计从的离去,接不住我剑气开阖,那就给我乖乖的在一边候着,这里没你的事,用不着你插嘴谭老爷子言语逼完了就直接动手,阕潆灵动异常的在空中轻灵转折,圆转如意的只是凭空轻点,湛卢身前却是即刻被划出了深深几道壕沟,这招式间的严谨法度和超绝霸气暂且不提,只是瞧那壕沟就瞧得湛卢震惊不已,深深壕沟之中,竟然是平滑如镜,地下碎土中好些岩石都是被切割的整整齐齐,竟然似是事先裁切好的一般,无论软硬俱都是平滑如镜,可见这剑招中所蕴含的剑气已经到了对于任何阻挡熟视无睹的地步,如此精绝招式攻击过来,湛卢自己都是想象不出怎样的应对才能阻止如此凌厉的剑招,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招竟然是人使出来的么?
湛卢被深深震撼住了,谭老爷子这看似轻巧的比划,其实是发动了自己生平最得意的剑术修为全力以赴,誓要替自己挽回这颜面缺失,叫这俩傻小子真正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瞧着湛卢瞪着那壕沟沉默不语,知道目的已经达到,阕潆也是开心得很,自打瞧见湛卢开始,自己就是与主人一起吃了一惊,这世间竟然还有神异非凡超过自己的神兵利刃,阕潆也是心中很不服气,所以此次与主人一起施展这剑招,也是全力以赴,将这精妙招式的威力发挥了个淋漓尽致,一举震慑住了狂妄小子,阕潆也是很得意的悬停在半空之中轻轻颤鸣。有湛卢在身前挡灾,老范那是心胸宽慰的很,老范本性中那份依赖之心就颇重,到老自己当家主事都是没怎么改变过,眼下湛卢都是被深深震撼,老范却是只当自己是旁观者,还根本瞧不出来这招式间的辛辣之处,只不过瞧着那几道壕沟,咋舌不已,瞧见对方明显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难耐自己的好奇心,凑去沟边细细打量,那切割的如此齐整的壕沟当然是相当另类,摸了几下,自己又打出几道真气,在边上戳了几个洞,伸爪子去摸那洞壁的光滑程度,倒似是自己这边的还要更加光滑一些。谭老爷子自掏腰包瞧过老范的神迹展览,还劈了一块当场带回去精研过,倒是知道自己这剑招的威力强横,真的论及细腻程度却是不及眼下这小畜生打的洞,眼下这棋局不能算是完胜,不过肯定是将死了这柄神异的太过分的宝剑,至于将来有没有机缘将这柄绝世宝剑罗致麾下,以后再说,眼下要紧的是那个身怀绝世秘籍的小畜生。谭老爷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假如先前这小畜生不是点了自己穴道活捉,而是如眼下这般,开玩笑似地随手挥出几道真气,就将地面打了几个洞出来,还是光滑过自己的这种,这洞若是打向了自己的脖子,自己能不能抗得住?想到这里,谭老爷子背心立刻冷汗直冒,强行止住了自己身手去摸后脖领的举动,却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连带的阕潆都是战战了一下。原来先前不是丢尽颜面,而是自那鬼门关前兜了个转,谭老爷子终于如梦初醒,心中那些因为羞愤大闹的情绪终于彻底的平息了,终于又有了阔别已久的危机感,对于这小畜生私藏的秘籍的渴求之心也是立刻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超过了对心中所爱那份穷追难舍之意。湛卢权衡利弊,终于不得不服软,眼下这僵局己方毫无胜算,这小毛球又是那群尼姑最看重的弟子,所怀异能绝对是这危局之中的一支奇兵,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胜败,不容有任何闪失,思索良久,终于想到了老范那个挺霸道的罡气护盾,眼下只盼能够以这神奇护盾来闯关了,湛卢当然知道这小老儿是一心想知道这小兽的练功法门,如今敌友不明,当然是不愿意将己方的精湛功法外泄。倘若湛卢知道这功法人拿去练与老鼠拿去练,这最终结果的巨大差异之后,估计也是会哑然失笑,大大方方的任由这小老儿发问,更会抄录一份殷勤的递过去交好了,能够与如此世间强者拉近关系,这当然是绝好的助益,况且湛卢如今眼热这小老儿剑招秘籍的心情,不见得比这小老儿那份要弱多少。湛卢在老范面前一尺处放了三块石头,讲明如今谭老爷子若是还要一意追问,那就得将这三块小石头中的任何一块击碎即可,自己这边绝对不再隐瞒,倘若不能击碎石头,就请前辈高抬贵手,这就放过我们吧,前辈剑术如此精湛,我们是绝对无法相抗衡的,假如前辈终于留手,我们俩当然是会感激前辈这手下留情之意,日后前辈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出力的,自当效力绝不推辞。湛卢放这三块小石头,当然是知道这小老儿眼下肯定是不会只击碎一块,肯定是会全力以赴的将三块一并击碎,这招式威力分散开来,或许老范还有机会抵挡得住,只摆一块,那肯定是毫无胜算,虽然老范硬扛住了百多位高人联手进击,可那些江湖高手与眼前这小老儿绝对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招式威力或能相比,这精妙程度却绝对是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湛卢心存一丝侥幸,多摆了两块。谭老爷子当然是一眼就瞧出这臭小子在使什么花招,我不能同时击碎这三块石头,那就算我输自然是不会再有颜面纠缠只不过这气呼呼的应对之词只是在肚子里闷叫,当真是只敲碎了一块,那还是得厚着脸皮的去问,面对如此神异的功法秘籍,颜面算什么,一块都敲不碎的话,当场将这小畜生劫掠回家严刑逼供的心思都生的出湛卢退后了丈许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