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爸爸鼠妈妈终于能整日里带着孩子们出门了,头一天,带着孩子们去了北面山坡,那边全年日照充分,可用来食用的东西很多,鼠爸爸边走边说,说得口干舌燥,孩子们也是听得十二只眼睛净是小星星,外带目瞪口呆。以前总是奇怪,鼠爸爸每日里总能弄苞米红薯啥的回来给孩子们吃,从来没见这俩夫妻吃多少,原来每天晚上夫妻俩都会自己出来觅食,而所吃的食物竟然就是这里的草根树皮叶子块茎之类的东西,真可谓可怜天下父母心。想想自己当年经常半斤猪头肉就半壶老酒,看得儿子两眼放光,自己倒是乐颠颠的美其名曰:你小子还没到享受的时候,现在不能吃这个!是不是自己本性中也是多多少少带着贪婪的天性呢?既然有贪婪,那么懒惰呢?骄横呢?老范苦思着,对于前世的自己,反倒越来越看不清了。几个兄弟们看到漫山遍野尽是食物,都是胃口大开,听说哪里有东西能吃,都一股脑的冲上前去,哪管苦辣酸甜,先塞个满嘴再说!鼠妈妈看着老范愁眉苦脸的思索着什么东西,不由得乐了。自己这小儿子虽然饱受兄弟们虐待,可平日里看老范,那看向兄弟们的目光中绝对没有忿怒,看向自己的目光经常还饱含着慈爱,生得瘦小,所以相貌神态老气些情有可原,可这目光也是经常的老气横秋的,令鼠爸爸鼠妈妈想起来就想笑。眼下这小家伙竟然和自己一样安安稳稳的做旁观者,这哪行!带你们出来就是为了你们将来有自己独立谋生的能力的,旁观怎么能学得好。鼠妈妈拽起老范那油光锃亮的肥大尾巴抡了半个圈一甩,老范就如同炮弹一般朝正在大吃的兄弟们飞了过去,还伴随着犹如炸弹掉落前那尖厉的啸声。在兄弟们的背上弹了几下,老范五心向地摔在老大面前,老大一把拽着老范脖子后面那圈嫩肉,没等老范抹去脸上的泥土,就塞给老范一把树皮,老范下意识的抱住,老大将老范又丢在地上。老范瞧瞧手中抱着的这大块树皮,挺纳闷的,这种一层层叠起来的树皮不是某种南方观赏树的皮么,怎么这种树也能在北方生长?老范抱着树皮退后了两步,朝上看去,真是不看不知道自己身材小啊,眼下老范看这树,和当年在省城看摩天大楼,几乎是一个感觉了,唯一不同的是,那钢筋水泥浇筑起来的庞然大物,充斥着钱的味道,而眼前这参天古树,却是饱含着无尽的生机。树干应该有五人合抱那么粗,这高么,老范看了片刻就觉得头晕,也不去细想了,只是觉得似乎有种淡淡的雾气包围在这古树周围,老范想看得更仔细些,又实在是有迹难寻,总之是有些琢磨不透的东西在树的周围环绕着。鼠爸爸指着这大树说:“这是玉树,树皮层层叠叠,靠近树心的部分能吃,这应该是只有我们鼠辈才知道的秘密吧,一般的野兽没有打洞的能力,倒也没发现这里还有能吃的东西。种子是你们的爷爷当年从南方迁移过来的时候随身带过来的,当年我和你们的叔叔们每人分得了两颗种子,爷爷说了,这树需要阳光和水,至于能不能种的好,就看你们每个人的能力了。”老大问道:“我们还有爷爷叔叔?他们都在哪里啊?”
鼠爸爸指指北方:“他们在那个方向大约两天的路程吧,那里也有一颗大玉树,他们在那树下生活,那棵树很好认,比这棵年份老,不过倒是没这棵树高。”老三摸摸后脑勺:“只有爹一个人出来了?爹是被爷爷赶出来的么?”老四紧跟着问:“爹犯错误了么?像老幺那样的错误?”鼠爸爸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了,爷爷当年给我们每人两颗玉树种子,嘱咐我们去多阳光多水的地方栽种,如果哪个栽种成功了,就有资格从家里出来独立生活,也就是准许成家立业了。这一颗玉树有节制的采摘,是足够供给中等鼠家全年一半的口粮呢。当年我栽种成功了,回家报喜的时候,我的那些兄弟们都没成功,一个个都闷在家里,嘿嘿!你爹爹我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有两次,那趟回家就算一次了。”“那还有一次呢?”老大急忙问道。鼠爸爸凑到鼠妈妈身边蹭了蹭:“还有一次就是,你们的妈妈碰巧路过这里,看到老爸亲手栽培的玉树,傻在那里只顾着看了,等尝到嫩树皮的味道以后,当时就决定嫁给我了!嘿嘿!”鼠妈妈有些害羞的拧了鼠爸爸一下,鼠爸爸指着那还在晕乎乎的瞪着玉树发呆的老范道:“喏!你们的妈妈当年就是这个模样!”老范发呆倒不是看玉树看傻了,而是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刚才他深深的呼吸这森林里的芬芳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将围绕玉树的那若有若无的雾气也吸了进来,这雾气淡淡的无色无味,可吸进身体以后却能直接融入四肢百骸,这股气息吸的越多,自己就越舒服,小身子骨麻酥酥的,好像有很多小蚂蚁在身体里爬来爬去,全身毛发也舒服的根根竖起。这围绕玉树的雾气其实就是这天下万物都或多或少拥有的天地之灵气,只是一般凡夫俗子根本觉察不到,而高级魔兽之中,未能开得灵窍的也只是隐约能够觉察出异样来,如老范这般明明白白的看在眼中,那也是不能的了。在这灵气浓郁之处呆得久了,任何生物身体内自然而然的就会吸收少量的灵气,有强身健体,神清目明的效果。老范可是开了灵窍的,本身可以说已经是半仙之体了,不单能看见有如实质般的灵气,自身更是可以吸纳灵气为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