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我贴?乔俏雨摆手,在我们妈的眼里,我和你就是逆女,就像在束婷的眼里,你和我是一伙的。
说起这个,许萦就凝噎。
因为和乔俏雨是亲表姐妹,加上乔俏雨到老家没有玩伴,和她最熟,所以总跟在她旁边,束婷自然而然会认为她们是一伙的,连她一起记恨上。
那边负责给客人点香的表家伯母起身,冲许萦招手:小萦,我去拿个东西,你来帮忙。
许萦仿佛被解救一样,快步走过去,实在是受不了乔俏雨的呱噪。
切,我还不乐意和你站一块呢。乔俏雨抠着指甲,一脸不屑。
许萦跪在蒲团上,抽出三根香点燃,上好后接过表家伯母的活。
在她旁边烧纸钱的表家嫂子问:小萦和你爸妈一块来的?
许萦:嗯,他们在后面的院子帮忙。
你今年结婚了?表家嫂子继续问。
其余在灵堂前帮忙的人看过来,许萦紧张得差点被烟灰烫到。
年初结的。许萦回。
就是跟在你爸旁边那个高个帅哥吧?一个表姐问。
稍小的表姐也站出来说:我还说哪家亲戚的朋友,原来是我们小萦的丈夫,一表人才,小萦有福气哦。
斯人已逝,大家心里难过,面上也轻松地聊上几句,而且太奶奶是老死,走前没有痛苦,大家心情没这么沉重,加上在灵堂的大部分是从小一块玩的同辈人,感情还算不错,问了好几个徐砚程的话题。
大表姐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露出欣喜:江都本地人好啊,还是市医院的副主任,小萦会找人。
二表姐:我们这一辈女孩子就小婷没结婚了,最小的小雨都结婚了。
小婷你要抓紧了,你太奶奶最惦记的就是你的婚事。表嫂嫂唉声说。
一直在旁边烧纸的束婷面露愠色,烧完手上最后几张,她站起身:我去喝口水。
不等回答,她转身离开。
大表姐只好接过束婷的工作:她就这样,多提一句她就不耐烦,小萦你别放心上。
许萦只是笑笑,没多说,老实本分地忙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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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深夜赶来的亲戚,表嫂嫂作为长嫂,招呼她们去休息,让另一批小辈过来守,明天还有亲戚们的朋友过来,不能熬坏了身子。
许萦从蒲团上站起来,双腿发麻,扶着墙缓了半天,正想拿出手机问徐砚程在哪,她过去找他。
外面天井空地传来一道喊声:小雨和小婷打起来了,谁去拉一下啊!
许萦把拿出来到一半的手机塞回口袋,快步跑到天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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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乔俏雨盛气凌人地扯着束婷的头发:谁敢拉架!我把他一块打了!
束婷护着头皮,本就哭得红红的眼睛里挂满了泪水,不甘示弱说:乔俏雨你有病吗!你快放手啊!
放你狗屁!乔俏雨拽着她头发,强迫束婷跟着她动作摇摆,我以前是懒得和你计较,今天是你嘴贱逼我动手,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束婷疼地惨叫几声。
占上风的乔俏雨实在凶,别说女性长辈,就连站在旁边的男丁也没有人敢上前,真的怕上去会让乔俏雨闹得更厉害。
许萦也被吓到了,印象中乔俏雨嘴巴欠是欠,但从不动手打人,用乔俏雨自命不凡的思考逻辑来说就是:我一个有钱有颜的小开女儿为什么要学别人打架扯头花,多不雅观啊,嘴人多爽啊。
围观的人逐渐变得,许萦想着先把乔俏雨安抚好,其他另外在说。
她准备上前,一个人越过她,直接上去扯开乔俏雨。
一个耳光扇在乔俏雨脸上,声音脆响,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噤了声。
乔俏雨你发疯也不看是什么场合?是不是把你惯没边了?沈长音指着乔俏雨怒吼,扬起手要继续打。
束婷跌坐在地上,抱着身子放声大哭。
许萦看到打磨平滑的水泥地上一滴一滴艳红落下,她跑上前把乔俏雨拉到身后,二姨,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接着她赶忙扯出纸巾给乔俏雨止血。
全家人聚在院子里,沈长音拉不下面子,狠声说:今天是你太奶奶的白事,你在这里闹事,我是没教你礼数吗?你太奶奶对你这么好,你就这样和你表姐相处的?
乔俏雨推开许萦的手,把鼻血胡乱一擦:打人还要念老人家恩情?我打的就是她,太奶奶我敬重是一回事,她嘴贱被我打是一回事。
乔俏雨你闭嘴!沈长音阔步走来,要把乔俏雨拉到没有人的地方,不让她继续丢脸。
许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沈长音教训孩子和沈长伽一样,说不定到最后会动手,她没多想把乔俏雨护到身后,解释说:二姨,事情还没搞清楚,不能只骂小雨。
束婷为自己叫冤:你从小就看不爽我,太奶奶一走,你就故意针对我。
你再说!乔俏雨要上前,许萦回身搂过她腰身,乔俏雨,先等会!
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闹腾?沈长音拽着乔俏雨胳膊,你跟我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