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程把这一幕收到眼底,走到许萦身后站着,等到转场到餐厅时,他长手一伸,把人带到自己怀里,把她安顿在他旁边坐下。
许萦仰头看到徐砚程,心绪安定下来,小声和他说了谢谢。
徐砚程笑着揉了揉她脑袋,给她夹稍微远的菜,让她在这场饭局里,尽量不会感到窘迫。
许萦在收回视线时,和坐在对面的阮卉茗相撞。
阮卉茗移开视线,尤为冷淡,不苟言笑地参与到这场社交,只对艾斯教授和程莞聊的学术话题感兴趣。
许萦下午要去容青筠的小洋楼。
软装设计方案早已经定好,一楼的工作室刚完工,这两天要正式动工,许萦得亲自到一趟。
徐砚程听说她要出门工作,十分地开心,让她忙完给他电话,他开车去接她。
今天这场聚会,肯定会持续到晚上,许萦坚持自己开车去,对方也是他在国外的老师,让他好好陪客人,不用担心她。
去到后院的停车场,碰上站在车边的阮卉茗。
经过上一次,许萦不想和阮卉茗单独见面,礼节也懒得顾及,只想开车走人。
许萦,聊一聊?阮卉茗走到她面前。
许萦手搭在车门把上,寡淡睨她一眼: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阮卉茗我行我素,固执己见,直接站到许萦面前。
许萦被逼得后退一步,不得不和她进行这场谈话。
阮卉茗,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如果你有事可以直接去找徐砚程,我没有资格替他做任何决定。许萦坦白说道。
阮卉茗直勾勾地盯着她问:你知道徐砚程以前是怎样的人吗?
许萦:很重要吗?
阮卉茗哼笑:很重要。
你想要徐砚程和你出国工作你可以和他聊,和我聊的话,找错人了。许萦不想再继续无用的争辩,心里满是对阮卉茗的不喜。
目前我们在做的科研属于前沿医学,一旦出成果,对于徐砚程的影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阮卉茗清冷说,项目前年立项,去年正式启动,而在开始的前一周徐砚程提出了主动退出,我以为他是找到了更好的地方高就。后来我才知道他放弃国外所有的一切回到国内,在一家市医院做着小小的副主任,忙到生病住院、忙到吃不上饭,每天还要面对繁琐的医患关系。
许萦放缓呼吸:但这是他的选择。
不是。阮卉茗否认,徐砚程去年就回国,但是据我所知他还在犹豫,甚至回到国外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今年年初他决定在江都定居,态度很坚决。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许萦不傻,听得懂她暗示的话。
年初唯一可能让徐砚程改变主意,就是和她结了婚。
所以阮卉茗想说的是,因为她,徐砚程放弃了国外能给他名利双收的大好工作,甚至是前途,定居在江都。
许萦想反驳,话到了嘴边,沉重得她吐不出来。
曾听岳泽打趣说徐砚程刚回国一直住的是酒店,一和她领证就火速物色房子,匆忙地搬进去。
空荡荡的屋子是她亲手布置起来的,里面的每一样家具都是她精挑细选的,这些事实不可否认,也侧面说明了阮卉茗的话不假。
确实因为和她结婚,徐砚程在江都定居了。
你想让我劝他?许萦问。
大量许萦的表情,眼见她内心已经动摇,阮卉茗狡黠一笑,继续说:我问过徐砚程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江都,他全是在为你考虑,你的工作和朋友都在江都,而且工作刚有起色,所以他并不想打破你的生活节奏。
许萦,我很欢迎你和砚程一起到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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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容青筠购置的客厅家具刚到,许萦指挥着师傅搬运。
容青筠泡了茶,倒了一杯递给许萦,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问了句:怎么了?
许萦迟缓地收回注意力,想笑,露出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没事,在想一些事情。
容青筠靠在墙上,环顾快要装好的客厅,欣慰笑说:我给我弟弟看了你的设计稿,他特别的喜欢,今天听说开始装修了,他恨不得今晚就来看一眼。
许萦垂下眼睫:是嘛
你怎么回事?容青筠抬手碰了下她,一副恹恹的样子。
许萦冲她笑,装得内心苦闷,用食指敲着嘴唇:青筠,以前的徐医生是个怎么样的人?
容青筠不解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你们没聊过?
许萦讪笑。
真没聊过。
她的过去太糟糕了,自己的过去都没多好,有什么资格去深究别人的过去。
想到这,许萦自嘲笑笑。
她真是笨又蠢,情感上疏忽了徐砚程,万一他想要她知道他的过去呢?一直在等着她问呢?
她却避而不谈。
高中的时候,特别的优秀。容青筠双手捧着玻璃杯,垂眸陷入回忆,他就是我们女生上高中前最期待遇到的那类男生。
容青筠细碎地提到了一些事。
长相就不用说了,绝对是我们江都